入秋后的泉城天气冷些,柏油马路边积着飘零的梧桐落叶。暮色四合,天际的霞光笼罩在这座城市。 透过窗户玻璃的天色伏在桌缘,女人快速敲打键盘,遇到卡顿的地方停下,皱眉重新将前面的文字捋顺。 手机屏幕亮起,她抽空看去,是朋友发来的语音。 lee:“大作家,忙了这么长时间,出来聚聚呗?” 背景是嘈杂的喇叭声,以贝嘉丽的性子,绝不会放过周末的闲暇时间,这会肯定在外疯玩。 身为发小,印芸竹太了解她。从小到大心思不在正事上,一提到吃喝玩乐,比谁都要积极。 反观自己,按部就班听父母的话。做过最叛逆的事,莫过于辞去朝九晚五的大企工作,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。 那边见她迟迟不肯回复,直接一通电话打来。 印芸竹接起,听贝嘉丽絮絮叨叨:“多久没见到你,还在写那破稿子?快点来陪我玩,约了好几个人组局,就差你了。” 语气的急促和她火急火燎的性格相符,听完这话,印芸竹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电脑上,边修改更新章错别字边纠正。 “不是破稿子,这本出版商那边在催。” 她是个较真的人,朋友间的玩笑话也要字斟句酌,因而身边好多人认为她没有情趣。或许性子互补,反倒贝嘉丽不嫌弃。 “是是是,快点啊,晚来可是要罚酒的。”那头含糊回应,似乎已经进店,环境音小了不少。 挂断电话,印芸竹盯着通话时间发呆,把今天的更新放进存稿箱,收到发来的定位。 是附近新开业的酒吧。 从小到大没碰过酒精,她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,不免担心。仔细想想,确实很长时间没离开家门,再不出去走走,只怕要和社会脱节。 思来想去,她叹了口气,关掉电脑。 应该不会喝多了发酒疯吧?真到了那时候,贝嘉丽会拦下自己的。 揣着对醉酒反应的担心,印芸竹整理额前碎发,用米色贝雷帽兜住。好久没出门,对外界的温度感知到了微弱的程度。 害怕受凉,她特意在外面加了件同色系羊绒外套,整个人缩进去,远看上去像只乖巧的羊驼。 ...